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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窃贼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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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方游山以为是他伤口反复,显然杨微时也想这样瞒着,察觉方游山在近处时要么装睡,要么乖乖捂着腹上的伤,只将指节攥得发白。杨微时从人身凭空化出鱼尾,全然不了解鲛人体质,一味护着隐私装作无事发生,颌下绛色的鱼鳃已将身体卖得一清二楚。

        方游山猜到他拼命护着衣服是不想被看到身体的异样,也就更不忍揭穿这点欲盖弥彰,然而从潮升咒发至今,他几次给杨微时喂血,大多见效只是为求续命,媚药伤身却非剧毒,于是能压制的时效也与日俱减。

        他将手没入水中,已经无需引导,杨微时迷蒙着眼神挣爬起来,倾过身子一口含上割口,长睫微颤,嘴唇温烫,一刻也不肯放松着吸吮啜饮,舔了一会儿已然忘记自己在干什么,嘴上的动作愈发不像话,方游山反手推开他,杨微时借水的缓冲荡到一旁,昏昏然感觉浑身轻飘,病痛和情欲的消长巧妙交汇在一点,哪怕知道投喂的人还没离开,耻意只让他更加兴奋,他撩开衣摆摸到下腹,指尖点到肿胀的秘核,拉扯着上面的穿环来回拧按,登时浑身一颤在水里翻了个圈,他仰颈将手指插进肉缝,穴肉软糯不知餍足,杨微时闭上眼,焦虑得不知所措,他五指间连着发育不全的蹼,拇指卡在外面四指无法深入,如果都塞进去呢?他茫然地想了想,竟有些期待地颤栗起来,那就可以进得更深,更疼,填补得更满!他忍不了了,他空虚得快疯了!

        杨微时趴在池壁上,借力将整只手往窄小的雌穴塞,越痒越疼越疼越痒,倏地指尖碰到了一处软肉,全身乍然脱力,酸麻自尾椎一路而上,却转瞬即逝,他痛苦地嘶叫一声,努力回想曾经灭顶的高潮,被包围着压制着,浑身上下都被填满,他恍惚悟出了什么,伸手掐住脖子,窒息让他绷紧了腰腹,内壁泌出动情的液体。杨微时自渎的动作暂缓,欲壑似被洪流劈开的险峰,愈裂愈深,却在摧毁中得到极大的满足。他半阖着眼,所见是连片的混沌的黑,大脑空空,失去肢体的控制,全凭欲瘾的支配去摧残一切,隐约有热流从额角淌下,身体又要机械地往前撞时,水面激荡,满缸的水溢出大半,有人把他拉住了。

        方游山拽住他将两人调了个个,杨微时趴在他怀里,嘴唇无声张合了几下,方游山把他往上抱了抱,让他下巴搭在肩上,一手抚着后背慢慢下滑,一手隔着衣料揉捏起挺立的乳尖,杨微时呼吸凌乱,挺起胸脯往对方手上送去,亦屈伸着尾巴将下身往方游山腿间迎合。方游山只觉杨微时周身软滑湿热,那丁点热气都是烧着血髓从骨缝里散出来的,他埋首在杨微时发间,摸到杨微时那处被恶意开出的牝户,杨微时登时哆嗦起来,因他人的抚摸敏感到落泪,那指尖尚在花唇的褶皱徘徊逡巡,杨微时攀住他的背,颤巍着抬臀去蹭那根勃起的性器,穴肉每磨过突起的青筋,只觉魂都要飞出去,胸口在抵死的纠缠里挤压到胀痛,他扑去吻对方的喉结,放肆着扭腰摆臀时想,我真的什么都给了,什么都给了……杀了我,或者……

        脑仁里徒剩一滩烧化的浆糊,从沸腾到焦灼,他终于感到那硬烫从身下慢慢推了进去,活物的顶入让杨微时周身痉挛,穴肉蠕动着将性器一分分嘬含纳入,严丝合缝地包裹,一直深入到小腹被顶出轮廓。杨微时被做得合不拢嘴,手臂挂也挂不住落在方游山臂弯里,接着上半身也滑下去,脸来回擦在鱼缸底部,只有腰被扣着使性器牢牢嵌合,他软成一滩烂泥,在由缓到快的顶送中欲仙欲死,忘乎所以。

        拍打中交合处越来越黏稠,那温凉的掌心却突然关顾去了他的前端,杨微时被拉起来,他抽了骨头似的左摇右晃,全凭体内肉刃予他抽插颠簸,不想分身顶端被骤然捏住,插在尿孔里锁精的细棒仅捻动了一下,旋即一把抽出。对方动作利落,那淫具抽离的刹那杨微时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周遭一切都凝滞不前,尖叫和连线劈炸开来的酸麻都离他极其遥远,魂魄浑噩归窍时他正被扣住后颈抬头,嘴唇堵住吮吻。杨微时睁着涣散的双眼,感觉自己被抱得很紧。他任由对方撬开齿关长驱直入,嗓中绵绵呻吟似在梦呓,天旋地转里内壁痉挛着紧缩又放松,粗烫的硬物插进宫口,宫腔灌满时半挺的前端断续吐出薄精。杨微时脱力枕在对方颈窝中,满眼潮热,高潮的余韵里心跳剧烈轰乱,闷着喘不上气,待得几分神志回笼,却觉对方胸膛平稳,杨微时晃神愣了愣,又了然自讽,这种事里向来该是他丑态百出,给人添作赏乐罢了。对方实在平静非常,并无松开他的意思,也没有从体内退出,手搂放在他皮肤与鳞片过渡的腰臀处,轻轻摩挲,杨微时小腹隐有些坠痛,他皱眉捂住,想换个姿势在下一次开始前有所缓解,动作间却碰到一块奇怪的皮肤,滑腻的在不住翕合。一盆冰水兜头浇下,他这才迟钝地发现原来不是那人太冷静,而是他呼吸的器官不在胸肺却在颈边,那是鳃。

        杨微时酸软的身体一寸寸僵住,他清楚感觉到一双人腿正卡在自己腰侧。长出双腿的鱼,甚至能以假乱真混迹人群,哈,他如今也算见多识广了,可这样的也就只认识一条。

        我方才都干了些什么。

        杨微时在心里问了自己数遍,可笑的是每问一遍他都能给出个新答案,再想想几日来他像个傻子一样被哄得团团转,或许还要更早,早在海底他就神志不清了,一点点放下戒心,来者不拒,生怕露不出更多不堪与弱点。你可真是给肏傻了,杨微时。

        羞耻远不及恐惧蔓延得快,他越想让自己冷静越觉得毛骨悚然,甚至听到牙齿打颤的格格响声,方游山甫一改环住他的肩膀,杨微时登时失措,仓皇别过头去,他不想被看到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方游山显然察觉到他的异常,俯首将唇凑到他耳边,出口不再是人类的语言,是杨微时在海底惯听到的交流方式,尖锐又飘渺不定,震得耳膜发疼想捂住耳朵,但却比陆上其他声音清楚得多。

        “这是你在漈洄坊的私宅,现在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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