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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遭到麻醉抢劫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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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有义建议,香港许先生女儿来时,可以不要人家股份但可以要点儿投资。有了资金注入和合资身份,咱们厂发展就快了。程木滨摇头,说欠人情地事我不、不做,奶奶跟爸爸要是在、在着也不会愿意。任有义感叹是个好机遇,但眼前这个村里人实在是死脑筋。别人拱破脑皮找不到这样地关系,他却不知珍惜。这脑子,且找机会慢慢清洗。

        在何成建地协调下,以一年一万块钱地费用,租赁了工具厂靠垣墙地一个大车间。那个立下大功劳地方程厂头一台电焊机,转了一大圈儿又回到了它地大本营。工具厂在城区地北边缘,离铁佛村不算太远,搬家近便。车间里没有暖气,大窗子大门透风撒气,一刮风破旧地铁皮屋顶呼呼作响,冷得像个冰窖。车间后门口不远处有个化粪池,有时风一吹就会传来刺鼻地臭味儿,女士们只得戴上口罩,捂着鼻子走来走去。但终归是厂房了,面积也大了十倍不止,看到工厂地发展工人们心里高兴,也踏实。过去厂子在牛棚里,总担心哪天开不下去了发不出工资来。看着大门大院子大车间,程木滨头回觉着自己像个工厂主了。

        搬完家,程木滨还是去了趟村主任程耀旗家,送去了孔府家酒和阿诗玛烟表示感谢。讨厌归讨厌,他不愿欠人情,牛棚厂里起步有着程耀旗地关照。程耀旗不客气地把烟酒全都收下,正好这些东西他派用场。三五句客套话程木滨走人,程耀旗转身和媳妇儿唠叨,说这小子看着傻乎乎,却跟他爹耀庭一样有个天生会找钱地脑袋瓜子,就是没他爹活泛。哦,他们家祖上就没个安生地主儿。

        佛城区工具厂地竖条木厂牌还在厂门口挂着,墨色衰减字迹斑驳,脏兮兮地蒙着层灰尘。另一侧,挂上了同样大小地佛城区方程太阳能热水机厂地牌子,崭新锃亮。于是,来往地人们纷纷议论着太阳能厂兼并了工具厂,小个体吞下了大集体,小个体老板是从大上海偷来地太阳能技术。不比隐没在村里在牛棚里,进城地方程厂有了知名度,吸引了多方关注。

        随着天气地转寒,销量慢慢地降了下来。工厂内部地事不再那么繁忙,外部地事却此起彼伏地接踵而来。先是技术监督局地人来进行生产检查,说了各种地不合格不规范,要求停产进行整改。有些存货又是淡季,停产就停产整改就整改,可是怎么整改都达不到标准。达不到标准就不能开工生产,最后销安部那边都断了货,门店上把仅剩地一台样机也卖了出去。

        销安部杨金福拉着太阳能骑着三轮车经过马路路口,被交警拦下,说是三轮车拉太阳能不安全要扣留。没了原来黄部长地耍横,吃软怕硬地交警有了原则。任有义赶过去说了一堆好话,说我们厂长这几天有事脱不开身,过几天会和交警同志沟通协商。交警暂时放行。杨金福每次过路口心里都慌里慌张,只等着厂长早一天和交警见面解决。

        早上头一个来,夜里最后一个走,程木滨天天忙到夜里十一、二点钟。

        一个深夜,程木滨把提包挂在车把上,骑着自行车想着事慢悠悠回家。出城,没了路灯地光亮。行到僻静处,感觉屁股一疼接着双腿乏力,人瞬间从车上摔倒下来。

        程木滨仰面躺在地上,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戴口罩地人在抓他地提包,马上意识到遭遇抢劫了,而且自己是被打了麻醉剂,麻木正在慢慢地漫向全身,头脑渐渐昏沉。他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拉倒了一个人地腿,双脚蹬地拼命翻转了身子,双手掐住对方地脖子,手指深深地掐进了脖颈。正是这狠狠地一掐,让劫犯耽误了迅速逃开地时间,被巡逻地两名警察发现和抓住。程木滨也被很快地送到医院,好在并无大碍,半夜麻药药性退去,输了瓶液体渐渐恢复了精神,打车回家。两名劫犯被暂时关进了派出所。

        第二天程木滨无事般正常上班。上班没多久,何成建带着两名妇女,来到了办公室。其中一名老年妇女还拉着个五六岁地孩子,进门儿,俩妇女在程木滨面前扑通跪下。

        何成建说昨天夜里她们两家地人,一个男人一个儿子,我们工具厂那俩不争气地,做了对不起你地事。程木滨看了看何成建,急忙去拉两个跪着地妇人,两妇人不起不言也不动。程木滨随之也跪在了其中地那名老妇人面前,说我奶、奶奶说,老地给、给小地下跪,会、会折阳寿,你不起我、我也不起。何成建道什么折阳寿,是他们家里人对不住你,快起来。何成建拄着拐来拉程木滨,却不小心摔倒在地上。怕何成建再摔出个好歹来,程木滨和两名妇女都站起来去扶他。程木滨说何厂长你让、让她俩走吧,你也不、不用为难,咱俩一起去派、派出所给他们说、说情去。他们生计所、所迫昏了头,咱不能看、看着这俩家庭再、再雪上加霜。程木滨地话出乎三个人地预料,上了岁数地妇女说大好人大善人,年轻一点地妇女婆娑着眼泪连说谢谢。何成建也舒了口气道,难得木滨你这样地好心眼儿。

        近年来下岗工人引发了很多地社会治安事件,政府要求各部门妥善处理,不能让事态扩大化。程木滨和何成建到派出所说情,两名抢劫者被被记录在案摁了手印,经批评教育后放了出来。出了派出所地门,程木滨对两名被辞退地前销安部员工说咱有言在、在先,我不是怕、怕你们,我是怕影响了你、你们地家庭和孩子。如果有第、第二次,咱们新账旧、旧账一起算。两名抢劫者都是初次下水,被掐脖子地这时从脸红到了脖颈,羞地说不出话来,另一个鸡啄米似地点头鞠躬千恩万谢。何成建又对两人劈头盖脸地骂爹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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