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襦衫老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假山旁。
说是老人,也不确切,最多不过凡人的天命之年,两鬓星星点点,气质舒朗,JiNg神矍铄。
他宽袍袖底清风徐来,白梨面前的古琴起了细微的变化,琴尾那一片梅花断变作冰裂断,g透的琴身如失了水的老树,皱缩枯槁,全然换了一副模样。
这才是扶乩琴的真正模样,看上去简直像个半身入土的垂暮老人。
方才那阵令人心乱如麻的声音便是自它而起。
一只手放在肩膀,将有些浮躁的白梨轻轻按坐下去。
薛琼楼站在她身后,朝老人道:“董伯父。”
董其梁笑意可亲,却又不怒自威:“这位是——”
薛琼楼不假思索:“朋友。”
白梨仿佛被点到名的学生,局促而拘谨地挺了挺脊背。
“朋友?”襦衫老人显然不信,皱纹舒展:“几年不见,转眼也到了慕少艾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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