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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是一片落英缤纷,点缀着萋萋芳草,隐隐绰绰的流水声在耳边忽近忽远,宛若天上弦乐。
面前山洞宛若野兽的血盆大口,吞吐着凉丝丝的Y气,黑漆漆地一眼望不见底。
白梨便摔在山洞和草地交界处这块光秃秃的地面,不急着爬起来,而是一动不动地躺在柔软的草丛中,望着头顶蓝天白云,又长又缓地吐出一口气,整个人慢慢瘪下去,像条鹤烟福地的特产咸鱼g。
薛琼楼立在一旁,衣袍轻轻一震,如散开一缕烟,上面的草屑泥尘簌簌抖落,眨眼间纤尘不染。他低头看着白梨,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脏不脏?
“我脚伤了,走不动了。”咸鱼白梨伸出一条胳膊,开始无理取闹:“薛道友,帮忙帮到底,拉我一把吧。”
帮忙帮到底……听着像是反讽。
她手伸得长长的,衣袖滑下来,露出的小臂莹白细腻,像一段明媚春光,“薛道友,你古道心肠侠义作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不会扔下我一个人在这里不管吧?”
薛琼楼漆黑的眸中却照不进一丝春光,幽深得像背后那个不知深浅的山洞。他略略弯腰,伸臂拉住她久候多时的手。
……没拉动。
白梨歉疚地朝他嫣然一笑:“千斤符的功效好像还没过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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