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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轻轻哼了一声,道:“本王哪管他是西域人还是突厥人,他康家父子既想要本王的性命,那岂能岂能坐以待毙?”
“殿下的意思是?”王玄策听了李恪的话,对李恪问道。
李恪眼神一冷,脸上挂起了一种与年龄全然不负的杀意,缓缓道:“本王要他死!”
康阿姆年少狠辣,李恪也绝非什么善男信女,李恪为质北上,无时无刻不是小心翼翼,他觉不允许自己的身旁随时埋伏这样的危险,他一定要将危险连根拔起。
李恪的话全然不像是自一个八岁少年的口中说出,但王玄策听着李恪的话,心中却有难掩的激动。
王玄策一身所学,尽在纵横之道和阴谋之术,李恪若是满口堂皇的仁人君子,王玄策反倒处处掣肘,无从施展,而李恪若是野心狠辣之辈,他反倒能够一展所长。
王玄策道:“康阿姆所作所为,想必颉利可汗也都知道,但若想光凭此一事要了康苏密的性命,怕是不易。”
昨夜的事情,不止是康阿姆,就连阿史那云也身陷其中,尽管主谋是康阿姆,但若是要究责,首当其冲的便是将李恪诳上山的阿史那云。
窃用可汗令牌,险些要了大唐质子的性命,这些事情若是全部摆清楚,就算阿史那云是颉利的女儿也吃不消,所以颉利为了回护阿史那云绝不会深究此事。
而李恪为了避免与颉利和阿史那云彻底撕破脸,也着实不便深究,而且就算李恪深究了,也绝对讨不来便宜,要不了康阿姆的命,反倒会惹恼了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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