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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问道“婶娘也知道这封奏折的事情?”
魏茹回道“这是阿爹今日早间亲手写的,还是我为阿爹研的墨,想必是要递于陛下的。”
李恪点了点头道“不错,魏相确实将这封奏折给了我,要我待父皇还京后转呈父皇。”
魏茹问道“太子可否告知此信中写的什么?”
以魏征的性子而言,这信中写的是什么绝不难猜测,否则魏茹也不会追上来问询了,李恪如实回道“谏辽东之战。”
“果然如此。”魏茹听着李恪的话,幽幽地叹了口气,显然对李恪所言也是有心理准备的。
李恪道“魏相性情刚直,虽九死不悔,实非常人可比,我也是万分钦佩。”
魏征的性情一向如此,他会这么做,既不叫李恪奇怪,也不叫魏茹奇怪,但魏茹却担忧道“若是阿爹健在,他如此进谏,魏家自然受得住,可如今阿爹病危,也不知还有几许时日,此时如此进谏必定会触怒陛下,若是陛下降罪,又该如何?”
魏茹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只要魏征健在,魏府还有这根顶梁柱,无论魏征如何进谏李世民,李世民不管是顾及情面也好还是颜面也罢,都不会太过苛责魏家,但如果魏征不在,一旦李世民迁怒魏家,谁又能去消了李世民的怒火呢。
而且李世民已然出征,在这种情况下魏征仍旧抓着此事不放,李世民动怒是必然的,到时候迁怒魏家,谁能担当地起?
李恪道“父皇的脾气如此,魏相的脾气也是如此,婶娘所言倒也不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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