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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过后，暴雨已然停歇，天气转晴了。但顾诀的眉宇间却笼罩着阴霾，他瞧着身旁的李越久，伸手捏了捏眉心，脑中也闪过了昨夜的一些片段。

        李越久的脸颊上布满了泪水，他被汗湿的刘海也贴在额前，衬得一双眼睛更加湿漉漉的，委屈又无辜。

        宿醉醒来，顾诀的太阳穴还隐隐作痛，但他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的怀里搂着李越久。

        人生的第一次，并没有李越久想象中的美好舒爽。昨晚顾诀很粗暴，嘴里也喊着“阮文优”，听得李越久难受，远远超过了身体的痛楚。

        李越久本来都不想理顾诀了，但顾诀一开口就说了“对不起”。见李越久都红肿流血了，顾诀也打算送他去医院。

        可李越久直摇头，遭遇这种事，他实在难为情，也不想被其他人看到自己这副难堪的模样。

        之后，顾诀让他乖乖趴好，自己动手帮他上药。

        “你别一直盯着我看，变态！”

        李越久并未消气，他昨晚也骂了好几声“变态”，不过顾诀完全没听进去。

        “……”顾诀有些无奈，“我们都做过了，你还怕我看？”

        “对啊，我很不爽的！顾诀，如果让我上你，我肯定是心甘情愿，但你上我，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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