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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深深叹了口气。
沉默了下去,没再辩驳。
顾相宜说不动其他人,但苏韵却是知事理、易沟通的。
顾相宜也叹了口气,继续道:“说心里话,婆母,家中大郎的事,二郎同我讲过。”
苏韵心头一惊,立刻抬起头,看着顾相宜:“大郎?你知道大郎的事儿了?”
“嗯。说起来这件事谁都痛惜,并且即便是怀疑、痛恨那安瑾瑜也是人之常情。家中嫡长子枉死又无力申冤。论人情,只能说安瑾瑜薄情,但论律法,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安瑾瑜与大郎的死有关系。可是这口气,你们真的甘愿忍吗?安瑾瑜如今所有的荣誉,都应是大郎的。既然恨他,便应有骨气再站起来去争取,这也算圆了大郎的心愿。可惜我是女子,无法参加科考,但二郎总应去试试,将安瑾瑜压下去,才算是为大郎报了仇、为池家出了口气。”
说起大郎,苏韵是最为痛惜的。
那孩子死的冤屈,可安瑾瑜逃得安逸,这么多年心里没有半分内疚,池家也得不到半点真相。
这一股痛恨的劲儿自心底被激起,苏韵总算是通晓了顾相宜的意。
“婆母知道了,今后你不在的日子,婆母管着他。大家也都是为了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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