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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云连忙低头,继而就为她家主君担忧了。
官家大晚上常服跑到苏府,一个扈从都不带!
这在她看来,其实是一种警示,要么她家主君点头,要么她家主君下场凄惨!
王朝云没有抬头,直觉呼吸都有些艰难。
赵煦看着苏轼,微微点头,忽的又道:“先生,你以及其他很多人,都跟朕反反复复的说‘法祖制,祖制不法,国社不保,万名不安’,我法了,参考了夏商周,汉唐到我大宋,朝廷制度是唐朝的三省六部,军制来自秦汉,礼法来自于周礼……”
苏轼等赵煦说完,直接肃色道:“官家,时移世易这样的道理,不止臣懂,反对‘新法’的都懂,根本在于,不论是托古改今,还是增添新法,变革的都是我大宋祖制,是造成了巨大破坏,威胁社稷稳定,动摇我大宋江山。官家,臣请官家以大宋社稷千年计,以我大宋亿万黎民计,谨慎新法,切勿激进。”
赵煦看着苏轼,对于他的话,没有意外。
苏轼在神宗朝反对‘新法’,在元祐初高太后垂帘听政时反对全面废除‘新法’,而今赵煦亲政他反对全面复起‘新法’。
也是这个原因,苏轼的仕途几十年,‘坎坷’二字已不足以形容。
王朝云暗暗咬着嘴唇,余光瞥向苏轼,又看向赵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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