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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甘(七十二)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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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股清冽的药味消失的无影无终,薛凌猛吸了一口,妄图想寻回空气中残存的气息,偏偏台阶前血迹也还在。她没闻到昨日还避之不及的苦香,只吸了一鼻子腥臭。

        就这么奇怪,想要的,转眼就散了。

        不想要的,仿佛是生了根,要猖獗到海枯石烂。

        薛凌抖了抖手,平意滑出个剑尖。她刚凝神,已察觉的昨日躺着的那个并不在原屋子里。就昨儿几个人那架势,没拿到钱就全部离开了存善堂,这事发生的可能性跟魏塱畏罪自裁差不多大。

        所以,不在原地儿躺着,去哪了?上了几步台阶,到回廊处,薛凌就有了答案。怪不得她在院门外听不到声音,全蹲后院哭着。

        当时买这院子,就是瞧着地方宽敞清净,做生意和安寝的地方也分的仔细。前院给老李头开个药馆,后院便给几人起居。昨儿那人伤了,就地安置在前院老李头的问诊房里。

        薛凌送参那天进去晃眼瞧过,里头布置绝对说不得寒酸,可能某些地方比后院几人寝房还舒服些。老李头心疼病人,靠枕床榻用的都是好东西。天知道那蠢货是起了什么心思,非得闹腾着要换地方。

        换也不换别的,指了非要换绿栀的闺房。

        小姑娘脸皮极薄,怎么经得住这种羞辱,吵吵闹闹哭哭啼啼的不同意,老李头垂死病中惊坐起的周旋,说要把薛凌的房给了那好汉,反正薛凌就没住过几天,事后扔了也不妨事。

        那俩人一听自是喜不自胜,不料进去一看,房里冷清空档,跟个石窟隆一样,大手一挥,几个房间转了一遍,不等绿栀同意,自顾躺了她床榻去,对着一众人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大肆讥讽。

        这些人,又没别的乐子可寻。说是有几两银子,却也给不起翠羽楼一夜春宵。说是有点权力,却也只能吓唬个怕事的升斗小民。所以,除了从欺软怕硬这种烂事儿里找点成就感,还能做些什么呢?

        薛凌已经无从得知前因后果了。她只看见绿栀双眼红肿的倚在门外,看了一些时候,房里一会叫倒水,一会叫入恭。赵姨两口子也不知道去了哪,跟着绿栀那个男子倒是跑了几趟往老李头房里,应是尽心伺候着。

        她没上前劝慰绿栀,只是借着柱子掩住身形,做贼般鬼鬼祟祟瞧了好久。房里一直是一个人折腾,不知另一个是去了哪,薛凌也懒得关注。她就这样站在那,静静的看着光影变幻,似乎自己与这存善堂里的一切并不熟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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