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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机处?”
英国公府,张维贤先是草草应付过圣旨,然后放下酒杯,先前醉醺醺的模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深沉:
今年刚十七岁的张维贤走入正堂,疑惑道:“这是个什么东西,要父亲每天都去乾清宫。”
“陛下的意思,应该是要夺权了…”说着,张维贤被自己满上杯酒,一饮而尽,脸上依旧清醒,道:
“当初陛下刚继位,就让我从京营、宿卫中招募新军,编练勇卫营,后来又说在西暖阁增补值臣,我就觉得蹊跷。”
“现在看来,这是陛下早就计划好的。”
见自己父亲神色凝重,张维贤有些害怕,道:
“那…父亲去和陛下说说,找个由头,还是别去了吧!”
“不去?”张维贤转头看他一眼,冷笑,然后嗟叹一声:
“我越是不想掺合政事,陛下越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你当我是袁崇焕,找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理由,陛下的圣谕说不听就不听。”
“何况,什么由头能避得了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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