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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盼燕看了看车里刘露渐渐变得冰冷僵硬的尸体，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鲜血，再看着苏耀离去的方向，张盼燕的情绪终于彻底崩溃，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笑的大叫起来。

        而开着车一路狂奔的苏耀，脸上的表情也是呆滞僵硬，甚至带着几分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只知道如果自己继续待在刚才那个地方，他会发疯的！

        他根本就接受不了目前所发生的一切！而且，他也无法再继续欺骗自己了......

        其实苏耀不是个蠢人，他也没有张盼燕想象中那么鬼迷心窍，被刘露迷得丧失了理智。

        他承认，在药瘾发作的时候，他的确什么都顾不上了，心里只一心想着弄药，别的什么都不管不顾。

        但是，他也有不发作的时候，也有一个人待着的时候。

        那种时候，他也会想起从前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想起从前的人生处境，和现在的人生处境。

        他，也会为自己的人生感到悲哀，也会唏嘘不已。

        苏耀的确不算聪明，但也不完全是个蠢蛋。

        以前他是真的爱过刘露，有被她迷得头脑发热、魂牵梦萦的时候，那时候他是真的什么都愿意听她的，什么都愿意为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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