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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到的一批货要走水路，我爸问我想不想去试炼一番，丢了也没事，咱们家赔得起。

        我兴致很好，接下蛾部一批人，走了边境线到海边，船刚挂帆，我戴个墨镜走到甲板上，看风浪迭起的海面。

        咸腥味有时候就像兴奋剂，冲近我的鼻腔，墨镜下我眼都要烧红了，倒数着，期待着，怎么还不来。

        突然一群人从船边翻上来，就像一窝发现糖粒的蚂蚁，见人抬刀就杀，用的还是老式的砍刀，我断定截货的人就是这片的水贼，有些失望。

        我岿然不动，一把匕首抵上我的脖颈，手没轻重，我的脖子上留下划痕，血珠渗出来。

        “你就是那个姓刘的？”

        我点点头，兴奋起来，转眼看他，他无意遮面，脸上除了毫不掩饰的快意，一点疑虑都看不出来。

        很快跟着我上船的人都被杀光，我注意到，另有一些人在互相厮杀，了然，这是有两批人来劫船了。

        “你是水鬼，还是黄祖那边的人？”我问他。

        “呵呵……都是。”

        我继续问他：“那是翻脸了？”

        他睥睨着我，颇有耐心解释道：“抓了你不给他，不就能要来更多的钱？哈哈哈……你还挺贵……”

        等船上水鬼杀死另一批人，他把我丢进船舱的一间密闭船室，我双手被他手下的人绑得很牢，他看了一眼，又放肆笑出来：“哈哈哈哈——他们这种人，根本不会舍得靠卸自己关节逃跑，这种废物——都是喜欢等人来救。”

        哈哈哈，太对我胃口了，第一次遇到疯狗，我升起来强烈的驯化欲望，听他狂吠，只忍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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