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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打开空间裂缝闪进斯卡拉在至冬的个人住所时，某位刚结束深渊探索任务的小人偶正难得睡得香甜。

        斯卡拉一向入睡困难又警觉，若是往日空带着这身浓重的深渊气息接近他的时候，斯卡拉总是在他还没有触碰到他脸颊时一把攥住空的手，那双锐利又漂亮的鸢色眼睛缓缓睁开，在里面瞧不见一丝困意，空就知道他早就醒了，此刻还有心情笑着反过手挠挠对方的手腕内侧惹人偶瞪他一眼。

        斯卡拉向来不赞成空主动来找自己，愚人众各个都是人精，虽然他的住宅独栋算是离至冬皇宫较远的一批，但难保丑角或者博士，甚至是女皇察觉到突然出现的深渊气息来此发难。斯卡拉说这些事情时候空总是笑眯眯地好像从来不放在心上，斯卡拉便阴沉着脸威胁道我还不如直接把你交给丑角，也是我立功一件。

        我无所谓啊。空笑着想去牵斯卡拉的手，人偶皱眉想躲，却被深渊王子更加快速地牵住了手挣脱不开，我能成为散兵大人的功勋是我的荣幸，到时候我一定要和丑角说说散兵大人是如何在深渊里奉献自己的身体引诱我才有今日的捕获，让他再嘉奖你一番。类似的、甚至是更加过分的荤话空总是张口就来，空喜欢逗现在自己一逗就脸红的小猫，感觉斯卡拉做上执行官羞耻感上升一点挺有有趣的，这些年补充了人类应该有的知识以后多了对情事察觉到羞耻感的人偶哪里比得过他，总是羞得耳根通红，那向来刻薄的薄唇都气得发抖，空这才满意了，探身去吻人偶。

        如果人偶在接吻中想要咬他，他就用舌尖摩挲斯卡拉的上颚，斯卡拉那地儿敏感，空舌尖稍微摩挲几次人偶便被痒得软了腰没有再咬下去的力气，再过分一点地顺着上颚深入继续亲吻，短暂分离时就能看到紫色宝石中氤氲的水汽。人偶不需要呼吸，可被空这样绵密地亲吻时斯卡拉总有一种要被拆吃入腹的感觉，让他生出一点退缩心理。他早已习惯模仿人类的呼吸行为，他本不用呼吸，却从这亲吻中感受到了一些窒息的无力感。这时无论是捶打金发王子还是发泄一样扯王子身后的辫子都是无用的，他打定了主意要让斯卡拉在吻后瘫软在他怀里便能做到，人偶逐渐失去力气之后反抗的动作也就小了许多，大多时候这样的深吻最后都会变成斯卡拉被迫扬起脆弱的脖颈，仰着头任空索取。空满意了才会放过斯卡拉，手随意地在自己身上一放手下形成一个加固屏蔽深渊气息的法阵，这种东西对他来说顺手拈来，只看他愿不愿意罢了，实际上他也不想给斯卡拉多找麻烦，进来前也已经给人偶的住宅下了屏障，之前那么说也只是想逗逗人偶而已。最后王子又把还在喘息的人偶揽进怀里，享受着人偶脱下那繁琐又精致的外衣和那些零碎挂件之后拥抱时更加柔软的手感，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之后手就不老实地向人偶的腿缝里面摸去。

        斯卡拉通常不会拒绝他，虽然斯卡拉看起来对这份地下隐秘的关系毫不在意还屡次向深渊王子挑衅，但金发的王子拉起他的手将他拥入怀时并不会反抗。从前某次深渊探索时还对人类这方面感情意外地有些茫然的人偶感觉到了这份关系的特殊性，在执行任务时中途休息的营地里，他闭眼在一旁假寐，他的队员们离他的距离尽可能地拉远，人偶也乐得清静。深渊里危机四伏又不见天日，搏命之后的休整时刻即使是与队友闲聊也能得到一点精神上的安抚，斯卡拉的深渊探索队里又几乎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年，聚在一起的时候谈天说地越聊越没个正型，估计早就忘了自家大人优秀的听力和那在营地里有限的距离，低声闲聊间便出现了许多青年不愿承认自己青涩而吹嘘出现的黄色谎言。斯卡拉在旁边越听越皱眉，却没有睁眼制止这帮人，这方面的知识对他来说实在是新奇，在已经久远的踏鞴砂的时间里，他接触这方面的知识更是少之又少，偶尔瞥见屋外小道里或者草丛中紧贴在一起赤裸的人类肉体，还被称为倾奇者的小人偶歪了歪头，小小地扯了一下丹羽的袖子低声询问他们在做什么，而通常稳重的丹羽大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则会闹了个红脸，偶尔一把捂住小孩的眼睛加快脚步故意弄出大的声响离开，倾奇者被蒙住了眼睛好奇地去听，那两人的声音果然小了许多。更多时候则是压低声线嘱咐倾奇者离远一点等他一会儿，然后快步走向那里，倾奇者乖乖地等在一旁，他听不清丹羽去那里说了什么，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男人狼狈地提着裤子逃窜离开，而过了一会儿丹羽则会扶着一名啜泣的女性出来，在她身边安慰她又将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和远处驻守的士兵说了什么，这才小跑着赶回来。他向倾奇者道歉说让你等了这么久，倾奇者摇摇头继续跟着丹羽走。我那时问了什么问题？陷入回忆的斯卡拉皱着眉头，这些尘封的记忆又因为这些士兵的插科打诨翻了出来，模糊地回忆起那时丹羽的话又结合士兵的话，给那时自己和深渊王子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做爱关系定了名头。当空再次在深渊里又趁着人偶独自一人的时候找上他，半强迫地拉他进入深渊教团的领地时，人偶看着空半跪在自己面前微微抬起自己的胳膊给上面的伤口上药，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向空询问自己得出答案是否正确：“我们两个现在算炮友吗？”

        空一瞬间被这话惊得呛到了一下，立刻撇过头捂着嘴咳嗽，无他，只是人偶盯着一副无辜又正经探究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太过突然，空压制住呛咳之后继续给人上药，笑着回答：“我希望不是。”

        “那你强奸我就是你达成你愿望的手段？”

        深渊王子腾出一只手捂住人偶今晚频繁语出惊人的嘴，人偶脸小，这一捂连下巴都被收进手掌中，惹得斯卡拉不满地往后躲。空时常觉得自己在斯卡拉面前仗着人偶对部分人类知识了解得不多已经足够厚脸皮了，此刻也被斯卡拉弄得感觉耳朵尖都烧了起来，斯卡拉往后躲他也便收回手放在嘴边轻咳。

        “怎么能算强奸！”空努力为自己据理力争，“哪次你不是爽到腿都缠到我身上来了，明明是合奸。”

        “可最开始是你绑我来的。”人偶还没发现这对话的诡异之处，依旧皱着眉头分辩。空重新拿起绷带恶趣味地在人偶胳膊上打了个大蝴蝶结：“可是之后你也没再多反抗啊。”

        这样混乱的现状对人偶来说理清还有一点麻烦，空已经整理伤药收了回去，留人偶一个坐在床上沉思，空没承认他之前提出的炮友的身份，那这些算什么呢？空回来之后看他还一脸严肃地像思考世界起源一样坐在那里，被小人偶逗笑了凑上去蹭蹭他的鼻尖：“好啦，那我们是炮友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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