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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华年像一只苍白的鬼魂一样，游走在阳光明媚的大街上。

        太阳正处于最热烈的时期，搀着血色的阳光粘在睫毛上，让他的眼睛有些睁不开，烈日的曝晒之下，白皙皮肤上渐渐渗出了细微汗珠，他走到一家咖啡店前，停下了。

        他并不是在考虑要不要进去避热，实际上，现在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停在这里，仅仅是因为他的双腿不想再动了。

        陆长川坐在咖啡厅里，远远就望见了这道白色的小人影。

        他一开始觉着这人影很眼熟，有些像顾华年，可是那种拖着双腿走路的姿势又让他犹豫了，毕竟，顾华年走路的姿势，是非常优雅轻盈的。

        及至这人走近了，那张美丽中透露着虚弱的青白面孔映在玻璃门上，陆长川才确认他就是顾华年。

        陆长川一见找顾华年，就有一种身上着火的感觉，非要跑到对方身边把自己的一身火也传给人家才行，于是他放下手中的杯子，一溜烟冲到门口，推开门出去了。

        “哟，怎么不进去坐坐，你姘头们给你的钱都花完了？”

        他以为顾华年会牙尖嘴利的回击，结果人家连看都不看他，转身就要走。

        陆长川在某些方面，确实有些像狗，比如如果见到敌人转身逃跑，就会生出紧追不舍的心思。他见顾华年连嘴都不还一下就怂了吧唧的要跑，心中愈发兴奋，一把扯住他的手臂：“别走哇，你姘头不给你钱，我给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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