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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厂房上空的木头横梁挂了一盏白炽灯，黑sE的灯盖铺满灰尘，好几只飞蛾都停留在橘hsE的灯泡上。

        灯晃晃悠悠，把厂内三个人的影子照得来回摇摆。

        于慢岭的嘴里堵着沙包，跪在地上，在被竹签cHa进手指划开的伤口后，他明白过来这沙包堵嘴的作用不光是不让他发声求救，还有不让他在痛苦下，走向极端去咬舌。

        Si了就不好玩了，要活着受痛，承受在皮肤上割出一片片鱼鳞状伤口的痛苦。

        于慢岭脸上的泪水与汗水混在一起，满脸竖流的泪Ye与汗Ye浸Sh了眼罩，活像洗了个澡没擦g的模样。

        他左手的五根手指全都划开了十字刀口，cHa进了竹签，钻心的疼痛让他彻底投降，咬着沙包哀鸣着，昂起头拼命对手机那头的曲歌近示意他愿意交出视频和照片。

        只是，现在不是他求饶就能停下了——

        曲歌近没说停，刀片就继续割在了于慢岭的手指上，割破的右手大拇指横一刀，竖一刀，扎进的竹签几乎T0Ng穿了整个手指。

        直到右手五个手指全扎上了竹签，押住于慢岭的大汉放手，于慢岭倒地，痛到在地上打滚，折腾出一片灰尘。

        翻腾十几下，于慢岭渐渐不动了，像条临Si挣扎的鱼走向了生命的终点。

        曲歌近从视频里看到的于慢岭就像是扎冰糖葫芦的稻草靶子，十根竹签稳稳扎在他这个人r0U靶子上，他身T蜷缩成一团，发着抖，冷热交替的汗从头到脚流过，嘴里塞上的沙包废了好大劲才扯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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