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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的风已经有点凉了。

        江汀的额发被吹起，露出一片光洁的额头，他没扭头，只用余光看牧泽阳，嗓音比秋风还冷酷：“你不认识。”

        “哥哥告诉我，我就认识了。”牧泽阳不肯罢休，一边叽叽喳喳的追问，一边围着江汀转来转去的，像极了黏人的小狗。

        还是只与众不同的纯情狗崽儿。

        “江汀哥哥，请坐~”牧泽阳打开车门，做了个夸张的邀请姿势，等进去后，他又裂开嘴露出尖尖的虎牙，叽里咕噜的介绍车里的每一张贴纸。

        说到兴奋处时，激动的耳朵都红了。

        江汀看的有趣，他靠在车窗上，一只手搭在车门窗沿支着头，用一只手弹了下牧泽阳的耳垂。

        下一刻，视线模糊，身体猛地朝右方倾斜，屁股下的跑车发出了紧急刹车的声音。

        “哥哥！”牧泽阳抱着方向盘，脑门上出了一层汗，颤着嗓音说，“哥哥你怎么突然逗我，害的我手抖，万一没控制住……”

        没控制住撞破护栏。冲进路旁的乱石山崖里，即使不死也得大残了。

        江汀也设想过这种死法——他会解开安全带，放开双手，随着车里的旋转而左右碰撞，然后在越来越剧烈的疼痛中回顾短暂一生，失去意识，最后变成一具丑陋不堪的焦尸。

        那时江路和杜文安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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