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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谈会不知不觉进行到很晚，李隗说的最多，杂七杂八说他小时候的经历，夏暇也偶尔穿插说他怎么练舞，怎么辛苦。

        牧晨阳觉得自己之前的生活乏善可陈，小学初中甚至高二之前都是很不起眼的，父母讲究延迟满足，对他的要求堪称苛刻，又总觉得他又矮又小成绩不好让自己丢脸，甚至连高中都考不上，一度想把他逐出家门。

        他现在回想，只有沉默寡言的童年，对他不怎么关心的老师，以及……不友善的同学。

        当然，这里面晏景宁应该是最不友善的那一个了。

        高二之后他仿佛进入了迟来的青春期二次发育，身高窜到了一米八的门槛边缘，学习成绩更是突飞猛进，仿佛从一个学习的门外汉变成了学习天才，开窍了一样，教材随便看看就能明白，进步之神速犹如坐了火箭一样。

        自此之后，班上的同学和老师倒是友善了很多，但是他已经不再需要这种友善了。

        该怎么说呢，某种程度上他也是学校里那种弱肉强食规则的受害者，虽然他并没有遭遇什么真正的校园暴力。

        晏景宁偶尔说起他参加竞赛，和业余各种学习兴趣班的事情，让李隗直呼真够卷的，怎么马术围棋都要学。

        牧晨阳因为中考要考才艺和体育的关系，也学了一些，但是都不精，只能糊弄人。

        不知不觉间，宿舍里的交谈声慢慢离他远去，再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十点多，宿舍里很安静。

        他抬头看了一眼，晏景宁跟夏暇人去床空，李隗正张大嘴巴睡得死沉。

        他揉揉脑袋，从床上坐起来，感觉饿得前胸贴后背，湘菜馆里吃东西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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