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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通灵性，天竹峰人人对它客客气气的，它便有了底气，哪儿都敢去乱撒野。吃了涣央池里的鱼不说，还抓伤了浮玉峰弟子的脸。谢咎前脚去给白清寒赔不是，后脚就得去给柳烟眠送药。

        不同于书中字句所描述的那样，更不同于原主记忆里所构画出来的那样，谢咎亲眼见到这位云芜仙尊时，才真正明白为何白清寒会那么喜欢她。

        山岚长裙曳地，腰间一缕飘带随风起又落，墨黑的长发垂下，只用一根灰蓝的发带系在发尾，没有任何别的缀饰，简朴出尘，像是散落在人间的一缕风。

        她转过身来时，谢咎瞧见她的面容，眉眼浅淡，神色柔和，是让人见了便绝不会忘的模样。

        她站在细水楼台之上，背后是云雾缭绕的山间飞花。谢咎只觉这一幕太过惊艳，半晌才回过神来。

        “谢师兄。”

        不同于白清寒见他时眼里流露出来的厌恶，也差别于衣宿宣见他时过分的亲昵。柳烟眠连眸光都未曾闪动一下，规规矩矩地拱手朝他行了个礼。

        谢咎也本本分分地拱手道：“师妹。”

        若是换了白清寒和衣宿宣，谢咎不但不会回这个礼，兴许还会在心里添上一个白眼。

        但正如书里写的那样，柳烟眠这个人，旁人一看便觉得她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走近了都会是对她的亵渎。谢咎也不例外，他如今亲见了柳烟眠，便觉这无间阙的纷端都不该将她牵扯进来。

        只是这一想便更令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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