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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说,来得及。敢这么拖沓行进,一停一宿,明日下午才继续赶路。
念头既起,更无困意,亥时将过,房中空无一人。她洗漱毕,推窗观星。
曜星幛被她锁在了折雪殿。实在太大,带出来不方便,最近都只能墨玉镜眼观并用纸笔记录,回去再核对。
子时快过半,困意终至,或也是看久了星子又写写画画眼酸。
顾星朗依然没有回来。
她哈欠连天,决定不再等,掀了床帐钻进去,很快没了知觉。
睡梦中马蹄声车轱辘声交错,踢踢踏踏,于寂静山岭间清晰异常。她撩开窗帘望,试图寻出些蛛丝马迹,再向他问话也好有的放矢。
忽觉得有些凉。
极细的一丝凉意,先至后肩,复往胸前钻,是风从窗外灌进来了?却为何吹身上不吹脸,且只停在一处?
“白色也很好看啊。”
便听一道声音鬓间耳畔响起。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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