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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玉侯相救,筌铭感五内,永不敢忘。”那人跪到了玉柱的跟前,欲行大礼。
玉柱赶紧陪着跪下了,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埋怨道:“你我乃是同年,何须如此多礼,快快请起。”
嗯,此人正是玉柱的顺天府乡试同年,周筌。
周筌的父亲,前任吏部文选司郎中周匡,牵连进了太子一党,因急病交加,死在了发配宁古塔的路上。
玉柱当上了内务府总管兼步军统领后,就暗中找人活动了一番,替周筌进了言,将其一大家子都赦回了京城。
只是,周筌的举人功名,玉柱也没办法,只能是永革了。
一番见礼之后,玉柱拉着周筌的手,并肩坐进了接官亭旁的酒楼的二楼。
随行而来的牛泰,则陪着宁古塔来的左领扬里森,坐到了酒楼的一楼,命店家置办了一桌子席面,边吃边聊。
同年之间,一边饮酒,一边畅谈别后之情。
周筌笑道:“不瞒您说,有了您的照应,我在宁古塔其实过得并不差,柴米油盐酱醋茶,皆有人管着。一年的四季衣衫,也是有的。而且,御寒的氅衣亦是齐备……”
听了周筌的详叙,玉柱不由频频点头,富察家在黑龙江和宁古塔那旮沓,潜势力不是一般的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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