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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头 容雪霁此时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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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溱是在雨敲屋檐的滴滴声中醒来的,他睁开眼又闭上,赖床片刻才起身,发现身上的外袍不见了,里衣还是昨天那一件。

        卫溱推开门,纷纷廊下的人去浴房烧水,自己在屋内洗脸漱口。

        不多时,厨房的人上了早膳。

        容雪霁站在桌边,说:“昨夜主人睡得太沉,我怕打搅,就只替您脱了外袍。昨夜醉酒,今早应清淡饮食。”

        “嗯,坐下一起用吧。”卫溱说。

        若是旁人,必要说“于理不合”,但容雪霁什么都没说,卫溱让他坐,他便坐。

        卫溱喝了小半碗粥,说:“胡亦书将老母和三姨娘送去老家的事情连锦衣卫都不知道,你却清楚,看来京都大小事都逃不出你的眼睛。”

        “京都繁华,眼睛再多也看不过来。”容雪霁说,“胡亦书是祝岭的门生,自然要多受些关照。主人也不必放在心上,他贪污赈灾银的罪名已定,就算没有这件事情,他也挨不过诏狱的刑罚,其他人也躲不过锦衣卫和都察院。”

        “可是他被我拿住软肋,我就先于其他人得到了供词,晏祉和都察院落了后,再搜出什么也只是证实嫌疑。你给我的这条消息,用处很大。”卫溱放下勺子,擦嘴后道,“陛下要提拔我,但我不宜在此时出风头,这桩功劳里最大的那一份就落在孟轻繁头上,晏祉任指挥同知、同管北镇抚,他也能得赏。如此一来,我不仅完成了任务,还卖了这两人一个人情,一举两得。”

        容雪霁说:“我是您的人,为您做什么都是应该。”

        野旌进了门,瞥了眼与卫溱同坐的容雪霁,说:“公子,方才秦世子又递了帖子过来,说请您去玩。”

        “这一大早的。”卫溱说,“有没有说都有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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