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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背后的致命一刀，让他顿觉眼前一黑，听着冰川的哗哗水流，他顿觉心如死灰，在往下坠落的那一刻，他明白：恨他的人太多了，谁都不想他活。

        哭嚎声，水流声，一切都与他无关，也该歇歇了。

        歇好了，就该慢慢地报仇。

        不放过任何一个人，他发誓。

        001

        舒歆躲在柜子里，可味道太大，让他有点透不过气，隐隐的，他发现柜侧板有一个小指甲粗细的洞，边缘呈啮齿状，凭他的经验，是个老鼠洞。

        霉臭味和来苏尔味，甚至还有未知的乱七八糟味道，交叉混合，在这还算宽敞通风的房子里，仍然异常强烈，舒歆下意识地想要捂着鼻子，可想到自己当下的任务，只得放下捂鼻的右手，去摸腰后侧。

        枪还在，嫌疑人来了，他也不怕。

        窸窸窣窣的，门边的墙角处那一堆曾经被他和同事们翻烂的报纸下，发出的声响，让他刚刚放松半秒的神经再次绷紧，定眼一看，一只肥大无比的老鼠，匍匐在报纸下，滴溜溜地往房里探，好像和他一样，正在等待猎物的到来。

        隐隐的斜阳，透过塑钢窗楞的缝隙，照了进来，舒歆这才意识到：躲在柜子里，已经接近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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