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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腿 一哭二闹三上吊。 (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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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从手中飞走的小鸟,思影忽地又想起小时候,她从外面捡回来的那条小狗。

        彼时她外祖见了,冷冷的说了句“别整这些没用的”,便摇头而去;而母亲见那狗又丑又跛,也十分嫌弃。思影便独自喂养它,从未假他人之手。只一次她因为生病,高热烧得全身滚烫,整整三日没能下床。后来病稍稍好些,她跌跌撞撞的下床去瞧那小狗,看着它饿得奄奄一息的样子,难过得大哭一场。

        族中仅有的二位亲人——就是母亲和外祖。母亲性情古怪,暴躁且易怒,时而疼爱她疼爱得发疯,时而又动辄打骂;至于深沉莫测的外祖父,则全方面承担她的教习和栽培之事。

        外祖三岁教她读书,六岁教她骑射。他们生活在荒芜的边境,穷山恶水,时有旱涝瘟疫,时有边患冲突。每逢灾难,外祖必带她亲临那些最惨不忍睹的现场,让她亲眼目睹那些纵横荒地的白骨,残破碎裂的尸体;真切的感受那遍野的哀鸿,淋漓的鲜血,腐朽的气味……

        用外祖的话来说,她“不但要习得本事,更要磨砺心性”。

        她天资敏慧,学得也快。短短数年间,六经典籍,靡不毕览;骑射击剑,也练得极熟。只外祖依然不满意,每每审视,也严苛到吹毛求疵,冷冰冰命她须做得更好。

        至于这些刻意灌输给她的忧患和恐惧,在她心中经年累积,日复一日,是不是会侵蚀她的成长,是不是会影响她的健康快乐——

        外祖根本无暇关心。

        她生性本就不算开朗,后来更是愈发自闭而孤僻,愈发不知如何与人交流,不懂如何表达情感——

        如果她还有情感的话。

        外祖和母亲相继离世时,她一直是守在他们身边的,她也觉得自己……大约该哭、该悲伤,然而酝酿许久,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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