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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铁卢·夜雨·借宿 二零一九年八月,全国青少年单板挑战赛在万龙雪场举行。平行大回转比赛定在最后一天,下午就已经进行到尽 (3 /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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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定住身时,他的脑海一片空白。

        痛感很快从手臂弥散开来,直到他屁股也生疼。他动了动四肢,确认这一跤并没严重到伤及骨骼。他翻转过来,改变了下身体扭曲的姿势,终于支撑着雪地坐起身。向下望去时,他看到柳明辉刚好来到终点,双手握拳上举,头仰向天。终点处欢声雷动,许多人正欢呼雀跃地向柳明辉扑过去,与他拥抱,为他庆祝。

        孙漠北没想到,短短两个月间,他会犯两次相同的错误。如果这场比赛有解说员,那他一定会两手一捂头说:“哦天哪,0001号种子选手孙漠北又摔倒了!这是怎么回事?”

        可连孙漠北本人都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这次比赛序号依当下国内排名而定,孙漠北便被分到了一号,还穿上了象征着排名第一的黄马甲,最终却以这种方式得了第二,他心里肯定并不好受。何况,这一跤摔的真是丢人。

        不幸中的万幸是,这场比赛没有电视直播。

        赛事救助员一路滑着雪过来,俯下身急切地询问他:“你情况怎么样?还能活动吗?”

        孙漠北摆摆手,说:“没事,还活的挺好。”

        救助员本想安慰他两句,听他语意戏谑,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还挺乐观。”

        孙漠北没有让救助员扶持。他独自站起身,脚踩着单板,缓缓地滑到了赛道的最底部。他知道,液晶显示屏上会出现他惨不忍睹的最终成绩,较柳明辉至少慢了三分钟。但他也知道,他只能以这种方式结束这场比赛。他必须战斗到最后一刻,即使败北的结局已经被注定。

        孙漠北将雪镜扶到头盔上方,又弯腰解开脚上的捆绑带,将单板拎起。教练辛迪和队友祁华率先走上前。他垂着头,竖向拿着的单板挡住他半边身子,他就躲在后面。这是运动员使用的竞速单板,前半部分向下面微微翘着。竞速单板质地硬板身长,和普通滑雪板不同,立起来时比祁华的高个头还要超出约十厘米长的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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