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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崖上的碎石被猎猎寒风吹得四处滚地奔走，他两的衣襟也被冷风拉扯。川一寻和颜枫同立于悬崖之上，两人身上都是一道道血痕。

        “师父，收手吧。”川一寻出声劝他。她声音的缝隙里钻进冷风，跟着抖落些气势。递送到颜枫那边已经没了多少气势，听上去更像是哀求。

        颜枫笑而不语，他紧握住剑柄毫不犹豫地指向川一寻的喉咙。川一寻一步不退，她目光落在剑尖，顺着剑上的寒光望过去。

        川一寻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她的师父要杀她，而她亦如此打算。

        “师父。”川一寻又喊了一声，眼底突然就见了红，“我不想……”

        颜枫缓缓张口，低沉声音说：“不想……杀我？”

        他不等川一寻回应，他兀自勾起嘴角挂了个笑，眼神却逐渐冷硬地泛起寒光。他近似诱哄地问她：“不想为你师弟们报仇？不想除魔证道？”

        川一寻低头，又轻声喊他：“师父……”

        这声“师父”还没叫完，她就听到颜枫继续刺激她：“你初次见云伴鹤的时候，他手里拿着一把剑，于是让他当了剑修。那把剑是在他十岁的时候，我给他的。然后啊，这个幸福悠闲的小皇子，在五年后亲手杀了他的父皇母后。”

        颜枫忍不住大笑出声：“还有啊，最小的鹿行闻，医修？哈哈哈，你竟然让他做医修。你是不是知道他做了二十年的医谷药人？阿寻，我的好徒弟啊，你猜，我做过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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