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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楚寒山锁上门，脚底轻飘飘的在发虚，他额头沁了一脑门子汗，转身看到楚奶奶举着煤油灯。

        楚奶奶看了眼楚寒山身后，她年纪大嗑睡浅，半夜听见争吵声才爬起来看，问：“寒山，你在说话？什么人在外面？”

        楚寒山大掌扶过门框，粗粝的掌心还留着滚烫的痕迹，迈步一脚跨进门廊下的阴影，说：“没，奶奶进去睡吧。”

        楚奶奶回了屋子，楚寒山在缸子里打了一桶水，就着无垠月色从头顶浇下去。

        过了两天，骡子村的活计干完了，聂大力也从工厂赶了回来。

        李芳给他倒上一杯水，埋怨：“怎么三天两头的往家跑，厂里不需要做事？”

        聂亭亭对聂大力嘘寒问暖的，一家三口围在桌子前，只有聂娇娇百无聊赖的坐在门槛上，看春风拂柳，心里想着楚三爷。

        聂大力憨笑不断，“听说家里发洪水了，我想着回来看看你们三母女，对了，小芳，这是这个月的工钱。”

        聂大力刚坐下喝了一口水就上缴工资，李芳笑眯着眼，拿着聂大力的工资数，少了一半，李芳的笑容立刻变成了皮笑肉不笑。

        聂大力冲聂娇娇招手，“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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