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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去休息吧，伦尼这里让护士照顾就好。”哈里森医生一边穿外套，一边说。

        “没事。”乔智默摇摇头，然后用指尖儿轻轻捋了捋伦尼的眉心，试图抚平那几条浅浅的纵纹。

        “好吧，看来我那位开棺材铺的朋友又要有生意做了。”老医生揶揄道。

        “不会的，我相信只要有您在霍利斯特，他的铺子关门大吉是早晚的事。”乔智默回道，疲惫的脸上挤出淡淡微笑。

        “哈哈，油嘴滑舌。行了，我回家继续睡觉了，你需要的话可以让护士帮忙把两张病床拼在一起，这样你可以和伦尼一起睡。”哈里森医生挑了挑眉毛说。

        “谢谢您的建议，没关系，不用了。”乔智默礼貌回绝，然后抿着嘴顿了一瞬，突然认真道，“哈里森先生，那份合同我会交给你，而且我也愿意作为证人出庭。”

        原本已经带好帽子的哈里森原地站定，然后回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谢谢你的配合和信任，我本来以为你还要再犹豫一段时间呢。”

        “没什么可犹豫的，毕竟如果不通过联邦调查局的力量，单凭我自己就算有证据在手，也是毫无用处的。”乔智默淡淡地说。

        “嗯，你很理智。”老医生点点头，“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提供证据和出庭作证可是不一样的。依照美国现行的司法规则，作为证人的你很可能要在法庭上接受交叉盘问（cross-examination），就是说辩方律师当庭也可以对你发起挑战，并从中试图寻找证词里的漏洞。”

        “没关系，反正我没有说谎，而且这样大的案子，你们如果要是少了人证的话，相信胜算也会大幅下降吧。”乔智默一针见血地回道。

        “呵，天真的孩子。”哈里森摇摇头，“我们当然希望你能出庭作证。而且正如你所说，少了人证的话，我们的胜算只有不到百分之五十。但是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交叉盘问可并不仅仅是问问题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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