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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张脸依旧是老坎迪布满皱纹的脸，可是他整个人气场却跟之前大不相同，尤其是那双深棕色的眼睛，少了一分往日的朴实憨厚，多了一分悲天悯人的慈爱。

        “你……你……”乔智默被惊得说不出整话来。

        “嗯，我也是神，和你之前见到的那位是同时诞生的。”老坎迪的皮囊主动解释道。

        他的声音很温和，好像一位坐在火炉边的摇椅上抱着小孙子讲故事的老爷爷，让人有一种忍不住想亲近的感觉。

        “你跟他是一伙儿的……原来你一直在骗我们……”乔智默绝望地说。

        “不，孩子，我跟他不是一伙儿的。我们虽然同时诞生，但却有本质区别。他是人类恶念的投射，而我则是人类善念的投射。但我必须得承认，我确实对你有所隐瞒。”老坎迪诚实回道，然后伸出手，用食指指尖儿在他的额间轻轻点了一下。

        乔智默只觉得额头上突然一凉，然后记忆中某一块原本被浓雾遮住的部分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窝下身子，大口喘着粗气，只觉得自己的一双太阳穴涨得发痛。某些被故意抹去的画面就像是头骆驼强行挤了一间已经站满人的屋子，使原本按部就班的时间线暂时变得膨胀扭曲。

        “别着急，孩子，你可以先在这缓一会儿。我的时间有限，先要去看看床上那孩子的情况，然后再跟你细说。”老坎迪的皮囊拍了拍乔智默的肩膀，然后拖着那条瘸腿稳稳地走进了卧室。

        乔智默看着他的背影，想追上去，可整个人却完全没有力气。

        他不再勉强，而是快速冷静下来，忍着不适主动去梳理脑中那一小段儿新来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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