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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黑暗终有尽头。
即使长路漫漫也会有山穷水尽的那一天到来,人生的路途远不止脚下这点。
裴裕吐出一口气,卸力般地松下僵直地身子:“差不多就是这样了,那之后……我便一个人离开,一边打工一边学习舞蹈。”
其实记忆这个东西吧很奇怪,有些分明刻意想去抹掉的不堪却能在长年累月下积攒着并逐渐洗涤到褪色,也许到了最后还能套上一层附带美颜的滤镜。
真是硬生生地磨灭掉不甘的棱角,再将他们逐步加工雕琢。
说到底,这或许也是从恨到了后来的漠然。裴裕在这种机械错乱的日子里生活了十多年,突然一下要把这些从骨肉中剥削,何尝是件容易事。
“嘛…”方渊亶吧嗒吧嗒嘴,“苦了你了。”
这种日日方渊亶没法想,不曾经历更不曾见过。
他生来便是天之骄子,故此很多的脏腌事儿都不曾开眼。
可这并不代表,不了解不清楚而无法共情。
“过去不是用来缅怀的,而是时刻警醒自己的。”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在匡慰裴裕,苏漆看向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我们的脚步也不可停滞不前,只有往前走奋力跑,才能从跌倒的泥洼中爬起,奔赴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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