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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我儿子，他不替我还谁替老子还了？”裴山住一巴掌拍在桌上，语气中全然透着不以为意，“老子欠的账，儿子还。这不是人生……人生那什么真谛么！”

        他说着捞起腿边儿的酒瓶子，自顾自的倒上一杯，毫不在意对面人的脸色。

        江龙看着裴山住这幅为老不尊的嘴脸，冷笑两声：“看不出啊，‘真谛’这种高级词汇也能从你嘴巴里钻出。”

        “实在是稀罕。”

        但随即他话锋一转，笑道：“还钱的还真是大爷。”江龙从腰带封上摸出一把匕首，慢悠慢悠地勾在手上旋转，“我该收的，你的利息还是要给的…你说，收你什么比较好呢？”

        “一根手指？还是说别的，比如耳朵，鼻子？”

        ‘咚！’

        啤酒瓶应声滚落，打碎在脚下，沾湿了裴山住的裤脚。

        肢体软弱无力般的匍匐在地，裴山住抬手便想去抓住江龙的裤腿，他颤颤巍巍道：“龙哥别啊…只要你不动，我啥都好说。”

        “我那儿子别的不行，但现在长得像他死了的妈，我婆娘长得好，儿子就随她。能唱能跳的。”

        “只要您看得上！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我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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