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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仑问道，“怎么，难道你竟然喜欢这么荒唐的庆祝方式？”

        “哪里荒唐了？”灵昭忍不住反驳出声。

        一旁听见的明光疑惑地扭头看她，“主人，怎么了？”

        昆仑嗤笑道，“这位女娲大人，任意挥霍天地间的元气，来满足她自己可笑的慈悲心肠，难道不荒唐吗？”

        灵昭没听懂，她又接着道，“她这般怜悯众生，连那朝生暮死的蜉蝣都要施舍它们恩泽，好让它们能多活几日。你说，她若是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她所创造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她会不会很痛苦？”

        说到这里，灵昭终于听懂了她言语中对于世间万物的莫名憎恶。

        她回想起在九幽看到的那张巨人的脸，又想起烛龙对她说过的，苍生覆灭的语言。脊背不禁一阵发凉。

        “……你是，九幽里囚禁的那颗蛋？”

        “你怎么逃出来的？”

        昆仑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笑个不停，半晌，才道，“你在说什么，不是我是，而是我们是。”

        “他们是想杀了我。”

        “可他们不知道，这天底下，除了神，没有谁能杀了神。”

        昆仑的这些言语落在灵昭耳中，就像是有一根刺扎进了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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