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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斋主，可曾想过这第一件事做完，第二件事怎么办？”回灵劫斋的马车上，许凉生看着对面把嘴塞的满满的墨令问道。

        “还能怎么办，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墨令饮了一口酒接着说道，“拿人线索，替人索命咯。”

        许凉生笑了笑说道:“那你还真要杀了顾晴柔？”

        “那怎么了？”墨令边吃东西一边问道，“你之前不是也说不喜欢冥月宫的人吗？”

        “可先不提你能不能杀了顾晴柔，即便能杀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利处。”

        “能得到它的线索还不算利处吗？”

        “傻丫头。”许凉生敲了一下墨令的头，墨令一愣随之摇着头说道:“不是，等会儿，等会儿。药王的意思是我还不一定能杀得了顾晴柔？可…你不与我一起吗？”墨令停止了吃东西，直直地看向许凉生，眼神中带着些许平日不多见的委屈与惊慌。

        许凉生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只得缓缓开口讲起大道理，什么国师怪罪，什么四足鼎立被破坏，墨令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对，可此时她只想得到他的一个答案。

        他不与她一起吗？

        “可是…”墨令眨巴着眼睛，活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她打断了许凉生的话说道，“可是，你没有听到夜魅说的事吗？顾晴柔她……”

        “很多事再长大一点就明白了。”许凉生说道，他看着眼前的墨令，不过十四五的年纪，初涉人世便是一门之首，难免会有些娇纵，虽与同龄人相比有勇有谋，可只能说事是古灵精怪，身上还是带着少年人的意气与偏执，又许是因为平日里有门中事其他人的帮衬，故而还难以体会到身为门派领头之人的真正不易与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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