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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战兢兢的看着面前这位身体残缺的前辈一边怒骂卿族长一边兀自哈哈大笑，泯然觉得，这位估计脑子已经有些不正常了。

        不过看一眼卿舒楠那边黑洞洞的样子，再看看这狭窄的山洞和卿舒楠残缺的肢体，泯然也能理解。应该是长时间被关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心理已经变态了。

        理解理解。

        等这位前辈发泄完毕，就看见了乖巧待在原地眼巴巴瞧着自己的泯然。不知怎的，卿舒楠突然感觉脸上一热。

        但是，他又不是什么要面子的人，这会儿重新面无表情的看着泯然，试图用自己冷酷的眼神压过刚刚的失态。

        就在这时，泯然小心翼翼的问。

        “前辈，您既然是族长的父亲，为何会被关押在这里？难不成您真的……”

        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如果泯然刚刚还在怀疑，那么现在，已经可以百分百确定。毕竟这人刚刚还为了魔修攻打七陵山，致使无数年轻修士死亡的事哈哈大笑，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想通这点儿的泯然神情有些黯淡。虽然没有开口，但脸上的表情就硬生生诠释了‘没想到您竟然是这样的人’的意思。

        说来也奇怪。卿舒楠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小时候杀一些没有反抗之力的小动物，长大了杀妖兽，杀魔修，最终杀修士！

        杀了那么多人，甚至因此逼疯了妻子，但他从来没有感到愧疚之类的情绪。但在看见泯然亮晶晶的眼睛时，卿舒楠竟然觉得意外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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