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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头人换了一个问法：“种子”对于我们来说，意义是什么？

        先知者没有回答。抬起头，朝他们进入大河的位置看过去。迷雾掩盖，他们看不到河对岸，甚至先知者也不知道他所看的方向究竟是不是河岸的方向。不过，领头人看懂了先知者的意思：荒芜。

        不知道过了多久，领头人发现，有文明掉队了。有其他的文明提议去寻找。领头人看向了先知者。

        先知者说：是因为“种子”，“它”带走了“种子”，那么一切依靠“种子”才能活下来的文明便会消失。至于像领头人这种可以独立存在的文明，“它”不出手，就不会消失。

        后来又有其他文明掉队，领头人也尝试过，可是他们太远了。最终，这片大河只剩下了几个文明。有的文明幸运的躲进了像领头人这样的文明里。可是其他的，都消失了。

        领头人问先知者：“种子”能找回吗？

        先知者说：看不到，这雾越来越浓了。

        领头人也不再追问。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大雾保护了他们，也不再思考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他们也逐渐安定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不知多久了，先知者找到领头人：暴雨停了。

        兴奋与不安，激动和迟疑，按下忐忑的心绪，领头人打算出去。在大河里虽然安定，但也匮乏。至于“它”，这么长的时光，“它”未曾来过大河寻找他们。领头人也抱有一丝侥幸：“种子”说不定归还了。

        河岸还是那般荒芜。失落填充了他们的内心。

        黑夜降临后，他们也拾起了最初的失落——这是他们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的夜晚。天空漆黑如墨，却有几颗珍珠点缀，也不知道是谁泼的颜料，染红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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