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第712章柳氏的苦闷

《关闭小说畅读模式体验更好》

在这群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有一道目光格外强烈,从它射来的方位,郭曼大致推测了一番,最终确定这道饱含恨意的目光绝对是来自柳昭仪,因为她进宫快一年了,郭曼还没有喝她的新人茶,按照宫规这杯茶其实轮不到郭曼来喝,因为郭曼只是皇贵妃,而不是皇后,说句不好听的大实话,皇贵妃也是妾,既然是妾,怎么有资格喝这杯新人茶,可欧阳冥这个可恶的男人在柳氏暴露没几天,就对柳氏说后宫是皇贵妃做主,要想名正言顺的入住后宫必须经过皇贵妃的同意,而皇贵妃同意的表现之一就是喝下她敬上的新人茶,所以她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二天,一大早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守在了太极殿的门口,只等门一开就可以进去请安了,可她不知道的是自从郭曼当上皇贵妃并执掌后宫的那一天起,就废黜的晨昏定省的规定,并告诫她们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没事别来打扰自己。因此当天柳氏并没有见到郭曼,但她听到了太监传给她的话:回去好好过日子,没事别来打扰皇贵妃娘娘。可她不死心啊,从这天开始每天早上她都要来太极殿请安并请求见郭曼一面,顺便把她的新人茶喝了,再顺便给她在后宫安排个住处,可郭曼一直不见她,进不去太极殿的柳氏是个有恒心的好姑娘,不仅没有气馁,相反,还找到了新的途径,那就是在郭曼每天必须出太极殿的时间段在她的毕竟之路上也就是在她们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地方堵郭曼,当着众多太监、宫女的面明着示弱道歉实则是威逼郭曼要求喝下她的那杯新人茶。

可郭曼是谁,一般情况下吃软不吃硬,特殊情况下软硬不吃的主,怎么可能接受她暗戳戳的威胁,所以小半年过去了,她们还一直处于对峙的状态,也因此柳氏根本没有住在后宫,而是带着她的两个从柳府带来的两个婢女住在前朝与后宫之间的宫殿——储秀宫——历代皇帝选妃时秀女们居住的地方。

其实说起这事来郭曼就一肚子的气,你都能直接召她进宫,为何就不能直接给她安排个住处?非要弄出一个什么新人茶来,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因此,郭曼对欧阳冥的讨厌又增加了一份,也就越发不愿意喝下柳氏的这杯新人茶,也因此,无论前朝后宫,很多人都暗暗议论郭曼,说她善妒。郭曼听到后气的恨不得跑到欧阳冥的面前,拽着他的衣领质问他:当初是谁主动说自己是他的最后一位女人的?是谁自愿主动放弃万千美色单恋她一支花的?又是谁承诺说万一不得不接纳新人也一定要征得她的同意的?是你,是你,还是你,现在你不但食言,还把麻烦往自己的身上推,让众人议论自己善妒,你的良心都被狗吃掉了吗?

可郭曼最终没有跑去质问他,因为郭曼不但是个自制力很强的姑娘,还是一个有逆反心理的倔强姑娘,你想让我喝柳氏的新人茶,我就是不喝,还要以自己不是皇后为由堂而皇之的不喝,你能拿我怎么办?你想让我去质问你,我就是不去,看你还有什么招?

欧阳冥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在柳氏去找他诉苦的时候坚持自己的意见,一定让郭曼喝下她的这杯新人茶才能入住后宫,做名正言顺的昭仪。欧阳冥每坚持一次,柳氏对自己的恨就多一点,用的方法也就更无所不用其极,一次次的在触犯宫规的边缘徘徊。

郭曼一再拒绝就不怕柳氏的报复吗?当然怕,所以她拒绝的理由不但光明正大,严格遵照宫规、遵照世俗情理,还用上了激将法,想让本宫喝你的这杯新人茶也不是不可以,你让皇上封我为皇后啊,举行封后大典的第二天,本宫就喝下你的这杯新人茶,要不然免谈。可她一个还没有得到正式册封的小小昭仪,连后宫都住不了,怎么可能让皇上封郭曼为皇后呢,所以事情就诡这般异的停在了这里。

渐渐的柳氏也想开了,没有当初那般的执着了,她准备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了,虽然没有住进后宫,但毕竟还是住在宫里不是,可以偷偷的看见心上人那伟岸的背影,还可以不时的来上个巧遇说上几话,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只能遥望皇宫的方向,猜想着他现在在做什么,猜想着他还记不记得自己。

可偏偏在她即将说服自己的这个脊骨眼上,她听到了什么?没有经过郭曼同意就进宫的新人她是不会承认其身份的,皇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不是意味着即使郭曼不是母仪天下的中宫皇后也是可以喝下她的这杯新人茶的?是不是就是因为皇上召自己进宫的时候没有经过她的同意所以她才故意刁难自己?对,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觉的自己真相了的柳氏瞪的越发起劲了。

而被众人用探照灯般的目光围观的郭曼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以后,迅速的镇定了下来,无论欧阳冥在这个不适当的场合说了怎样不适当的话语,她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以不变应万变方是进可攻退可守的解决疑难问题之道。于是她微微一笑,略偏过头去,暗暗给欧阳冥抛去了一个娇嗔的眼神,柔声道:“皇上就会打趣臣妾,臣妾只是皇贵妃,又不是中宫皇后,有什么资格去认可皇上接进宫的女子。只要皇上喜欢,臣妾自然是高兴万分的。”

不要说这娇滴滴的小声音让郭曼这个说的人恶心的都要起鸡皮疙瘩了,就是听在其他人的耳里也是浑身一颤,震惊当场。不说别人,反应最大的就是这番话的对象——欧阳冥了,只见他虎躯一震,不可思议的望着郭曼那柔情似水、水波潋滟的小眼神,心道:“她这是要闹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