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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月光,观若重新点燃了屋中的灯火。
她在银缸之下,仔细地看着那如同胡郎一般来去无踪的少年放在她手中的那件东西。
她果然不识得这是什么东西,也不清楚这是做什么用的,只能认出来,刻在竹片内侧的两个篆体小字。
“灵献”。
不知道是这东西的名字,还是裴俶的字。
晏既的那份公文之上,并没有提到他的名字,可见他在裴家,不过是个可有可无,于当前的局面并没有什么影响的人。
可就是这样的人,也敢夜潜有晏既重兵把守的驿馆,兼且来去自如。
不知道该说是晏既和他身后的那些人太过轻敌了,还是这少年太有本事,胆子太了些。
但只有一件事是确定的,那就是裴俶和晏既一样,只把她当作玩物,并没有丝毫的尊重。
观若取出了她原来的那支木簪,重新将长发绾好。
方才的那本《广异记》落在了地上,她将它拾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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