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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又在渗出血来,是自己刚刚为她包扎好的。她那么厌恶自己的靠近,连疼痛也仿若不知。
晏既忽而有了几分丧气,不该有的丧气。
他心烦意乱起来,把方才用过的药粉和纱布扔给她,差点又下意识的让她从自己的营帐里滚出去。
但他最终没有,而是出了营帐,吩咐他身边的另一个副将蒋掣。
“风驰,你去把眉瑾叫过来,让她骑马把殷氏送回去。”
蒋掣领命,转身去寻眉瑾。他在营帐之外站了一会儿,仰头望了望天上的星斗。
新月如勾,明亮的是星星。
他的心渐渐的静下来,才重新转身进了营帐。
观若早已经从他的床榻上站起来,看见他进来,下意识地把染了血的手藏到了身后。
她害怕所有施加在她身上的,令她无法反抗的力量,每一次都会让她想起昭台宫的那条白绫。
男人的手和女人的手是不一样的,她很清晰的记得,梁帝在缠绕着她脖颈的白绫上用力时候的手,青筋突起,和晏既方才按着她手臂的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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