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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珠再闲也不会给自己找这种事干,我在长乐坊待了大半日,发现一个胳膊上有暗疮的赌徒,让他帮我盯着人呢。”
晏子初惊讶,“你去长乐坊了?”
云奕漫不经心嗯了一声,将荔枝膏一口闷了,碗塞给他,见他没接,疑惑扭头去看,正对上他说不出来有些哀怨的目光。
甜丝丝的荔枝膏忽而让她觉得有些牙酸,嫌弃地眯起眼,“嘶,你多大人了,想去长乐坊还用得着我领你过去?”
晏子初心虚地偏头,接过碗岔开话题,“暗疮?什么暗疮?”
“许是我近日老疑神疑鬼的,觉得那暗疮有点像吸食断肠草留下的,”云奕幽幽叹口气,“还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福满茶楼起了个头,而后一遇见什么就总往那上面想。”
人之常情,说到底还是太放在心上了。
晏子初没开口嘲她,沉默一瞬,“梦烟霞?”
“梦烟霞一两一金,贵着呢,一个一穷二白和流浪人挤破院的赌徒,可拿不出那么多钱。”云奕坏心眼地笑了一下,舔了舔犬齿,“他今下午可是输惨了。”
“若当真是吸食了断肠草,必有深瘾,他现在身无分文,一定会着急赚钱,”晏子初顺着她的思路往下捋,“来钱最快的地方,一是花街二是赌坊……”
云奕没忍住笑出声,“就他那姿色,不用想就知道会选后者,嗜赌成性之人除非有危及生命的要事,否则必会想尽办法都坐在赌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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