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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那一瞬间她好担心凌风会过来拉她或者搂住她，因为如果那样的话，自己肯定会再次妥协，再次原谅他。

        就像当初凤栖山庄的那场大火，她找了很多理由说服自己，毕竟他当年还是个孩子，毕竟他还被凌徐清下毒以性命要挟，毕竟他在火起之时还试图救火救人，毕竟他这么多年跟着凌徐清都只是为了寻找自己。

        她觉得他有那么多难处，那么多苦衷，值得被原谅。

        这次在她还不知道凶手是否是他的时候，就已经决定放他走了，可之后看到穆涵留给慕容婉的信，她实在无法原谅自己，所以才想到要出家赎罪。

        可现在，看到他就在眼前，所有的思念一起袭来，她竟然觉得脆弱不已，只希望能躲进他怀里大哭一场。

        幸好他只是枯坐在那，什么都没有做。

        穆涵的脸还是会经常出现在她的梦里，在梦里有时跟她说“我的心也只由我”，有时又跟她说“小猴子送给你，保佑你平安”，甚至他有时还会对她说“别难过，放下我吧。”

        寒烟知道，无论他在梦里说什么，那都只是自己所思所想而已。

        在她觉得无比内疚的日子里，就会梦到穆涵对她的好，在她稍稍放过自己一些，想鼓起勇气重新生活时，他就会劝她别再难过。

        可无论梦境有多真实，穆涵终究是变成了一抔黄土。

        寒烟边哭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次真的不能再原谅，否则她这一辈子恐怕都无法真正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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