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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烛火摇摆不定，烛光映照到道玄真人身上。他仍是立在原地双目紧闭，两只手掌已然紧紧握成了拳头。

        又过了片刻之后，道玄真人身子一松双拳放开，紧闭的双眼也缓缓地睁了开来。

        那一对眸子清澈、明亮、睿智，再没有了半分的癫狂之sE。

        “与虎谋皮，你太高看自己了。”

        就在道玄真人睁眼的刹那，万剑一的脸上又回复了之前那种麻木漠然之sE。他轻轻开口，平淡至极的话语，就像一把利剑刺向道玄真人。

        道玄真人脸sE一沉，非是恼怒，而是在反省己身。

        少顷，道玄真人缓缓摇了摇头，神情之中带着几分无奈。没有避讳陈晨在侧，更没有去看他一眼，就这样径直说道“作为青云门掌教，我不会小看自己。但我却是小看了诛仙的反噬之力…”

        陈晨与万剑一都没有接话，因为他们都听得出来，道玄真人这话并不是对谁人而说，只是他自己的倾诉。

        旋即就听到道玄真人又说道“十年前青云山上正魔大战，又有苍松师弟出手偷袭于我，叛出师门。彼时那般局势权衡利弊之下，不得已我也只能动用诛仙剑…”

        “在那之后，我已察觉到有一缕魔念萦绕心头，然后我便以JiNg深的道行将那魔念强行压了下去。当时我就想，诛仙剑的戾气反噬也不过如此。历代祖师都是言过其实了，呵呵…”

        万剑一微微抬头，忽然接口说道“这十年来，你来祖师祠堂的次数越发的频繁。我能看出你旧伤难愈使得修为不得寸进，那一缕魔念却是日益壮大。你可知这无数个日夜，我都在想些什么？”

        道玄真人眼中多了几许光彩，眼眸更明亮了几分。嘴角挂起笑容，但那笑容中却又平添几分苦涩。柔声道“说起来我也真的很好奇，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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