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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破败的码头上，脚下风华的水泥地发出咯吱的声响，在清冷的月光下格外洪亮。

        船就像是两只浮在水中的巨兽，静静的等着猎物上门，言峥站在船码头边，被船身的阴影笼罩。仔细打量船体才发现，根本没有刻意登上船的工具，言峥冲刘金定招招手，刘金定挥舞着血色的戾气翅膀，从空中来到言峥身边，老鹰抓鸡一般，将言峥放到船上。

        落地后言峥立刻按照之前在姚博士视角看到的景象搜索起来，前前后后围着整条船跑了一圈，也没找到与姚博士视角画面相符合的地方。

        看哪里都觉得像，仔细一琢磨又觉得都不对，心中又不上那个地方不对。

        惹得言峥内心极为烦躁不安，索性直接放弃了寻找姚博士视角的打算，转而用另一种方式判断姚博士的大概位置。

        打定主意，言峥径直朝船舱走去，他决定通过记忆里的画面与姚博士留下的痕迹，进行侧写，剖析姚博士的性格，模拟出姚博士的行动轨迹，从而找到姚博士可能藏身的位置。

        刚走到船舱门口，言峥便被里面浓郁的血腥味顶了回来，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味道，不上是臭，却极为刺鼻。有经验的铁匠师傅会告诉你这是铁锈发酵的味道，言峥闻到的刺鼻气味便是血液里铁元素随血液发酵的味道，腥臭中带着些许的酸味，再加上船舱里面空气不流通混合一些奇奇怪怪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吐。

        这种臭与王富贵身上的臭还不同，王富贵的臭是单纯的臭，臭到连灵魂都无法忍受，船舱里的臭，是一种让人反胃的臭，在配上船舱里面的血腥景象，极具视觉冲击力。

        饶是言峥见惯这些惨烈场景，也忍不住胃中翻江倒海，在门口站了仅仅几秒钟便冲到船边扶着栏杆，大吐特吐。

        晚上未消耗的食物落入水中，溅起层层波纹，船底下一片漆黑的阴影朝着言峥的呕吐物悄无声息地游来。

        呕吐中，言峥借着皎洁的月光也看到了这团莫名出现的黑影，那团漆黑的影子像极了觅食的鱼群。

        恶心间，言峥愈发觉得不对劲，水中黑影越来越大，有种即将浮出水面的感觉，仿佛下面隐藏的不是鱼群而是一头潜伏的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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