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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问:“简伯伯，宋贤生死后你有想过去给他收尸吗？”

        她换了往常的称呼，用最亲近的那个叫法，因为她不想让她此刻站在这里的身份，问着这些问题，像是来查案审讯的一样。

        虽然目的确实如此，可过程想要尽量委婉平和，她也没必要气势汹汹地上来质问，她没有义愤填膺的怒火，她只是有搞不明白的地方，不懂就问，谦虚知理。

        问题一出，也不知道是因为简当家冰冷着一张脸她看不出情绪，还是他意料到她会跑这一趟特意来问他这些。

        反正他听了，纪蜜看不出反应，气氛一直很平静。

        直到有一声几不可查地叹息响起来，太轻微了，以至于纪蜜都辩驳不出来是哪个方向发出来了。

        在场三个人，是简当家在叹气吗，还是站她旁边的季暮看不下去叹了口气，又或者是她自己下意识叹上气了？

        纪蜜执着地站着要等一个答案，简当家似乎也是心里有数，有些事该说清楚了，就趁现在说吧。

        “贤生……”

        但宋贤生的名字刚出口，又生变故，叮呤当啷有器具砸落在地上的声音响起，辩着方向，是在书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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