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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长风一只眼中是天道规则，一只眼中是自然万物，祂们存于她的眼中，她却愈来愈像是不识画作的俗人，体悟不到它们的意境。

        她的灵思有了枯竭的迹象。

        这时紫府中的易长生进入了顿悟，她的种种感悟与她的思维同步，让她以另一种角度重新审视天地规则和自然万物。

        她们有相同的绝对理智，但也正因为绝对理智，一个选择不争，任万物生或死，任寰宇起或灭，一个选择争，野望之大，促使她想将整个寰宇都了解透彻，并掌控它。

        湛长风从易长生那里看到的是虚无，天地规则和自然万物都仿佛不存在。细细感受，却有一种奇妙的律动，像呼吸一样自然，像大道一样不能琢磨。

        她的心也莫名静了下来，忘记飞升天朝，忘记晋升返虚，似乎能岁月静好到时光尽头。

        过了一会儿，湛长风主动屏蔽了思维感应，无奈道，“易长生，你也太没意思了。”

        不过经此一遭，她得到了短暂的休息，灵思又活跃了起来，她从天道架构中找到天地风雷水火山泽八种法则力量，领悟出道意，再连同因果和毁灭，精深成道痕！

        道痕成时，返虚之门被敲响，大道雷劫汇聚！

        界外的修士感应到一股撼天动地的道威在山海界上方形成，错愕得连嘴巴也合不上了。

        “又有人在证返虚，不会是凛爻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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